【你有女儿,小我七岁。】
严政绷紧神情,细细端看他,【然后?】
陆津城没再开口。
隔着防弹的玻璃墙,两人四目对望,从骨子里窜出的火,灭不掉。
【你的罪,她受。】
陆津城撂下这话,优越英挺的身躯起身。
严政笑了,皮骨消瘦,满脸褶痕,【她早死了。】
“小浅,可以吗?”
夏延拉住她手腕,心疼的情绪压抑着。
他们一高一低,就站在探视门前。
“哥,我就想问问他。”
夏延愤气,不愿夏浅面对。
“你可以当他死了,这个世界早没了这个人。”
“可他没死。”
夏浅极具难受地吐出这四个字。
他没死。
他所做的那些罪恶没有过任何的血债血偿。
这几个月里。
夏延带着她去了Y国。
她重新背上画板,拿起画笔。
忙碌的日子。
她以为就可以当切除手术那般,挖掉长在脑子里的那颗毒瘤。
那颗全部只因严政而起的毒瘤。
妈妈。
陆津城。
每一个失眠的夜晚,每一个从冰冷的梦中惊醒的夜晚。
她都看见妈妈抱着她哭,就窝在给不了生产费的医院病房。
无良的护士唾弃,恶心的医生骚扰。
直到抱着自己离开,又遇上一路跟随的严政,【偷偷生了我的女儿要去哪?】
他藏在黑夜里,朝他们母女伸出魔掌。
晃眼一瞬。
她模糊的视线里,又出现了年少的陆津城。
他站在无能为力的法院外,痛心问着,【为什么他只判决了无期徒刑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