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大茂肯定有问题。”“他爹许大山昨儿还问贾张氏借鸡燉汤呢,被拒了。”“这会儿鸡没了,毛在他鞋上——不是他还能是谁?”
贾张氏站在原地,脸色由白转灰,又由灰转青。
她张了张嘴,想骂,想哭,想闹,可最终,什么都没说出来。
她转身就往屋里走,脚步虚浮,像是踩在上。
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。
我收起钢笔,把草稿纸折好,塞回兜里。
傻柱走过来,站在我旁边,低声说:“林风,你这脑子……真是活的。”
我没说话,只点了点头。
他忽然又笑了:“你说,以后谁再嚷嚷『我亲眼看见,咱是不是也让他去验胃?”
我看了他一眼:“看情况。要是他说看见鬼,那就算了。”
他“哈哈哈”大笑,拍了我一下肩膀。
就在这时,秦淮茹从门口探出头。
她手里拿著个小本子,边角磨得发毛,封皮上用铅笔写著“记事”两个字。
她走到鸡窝前,低头看了看那张贴著的纸,又抬头看我。
“林风,”她说,“我能……抄一下这三条吗?”
我看了她一眼,没说话,只把草稿纸递过去。
她接过笔,低头认真抄起来,一笔一划,像是在记什么重要公式。
抄完,她把纸折好,夹进本子,塞进围裙兜里。
然后转身走了。
我站在原地,看著鸡窝门上那张纸在风里轻轻晃。
阳光照在上面,字跡清晰。
脚印、鸡毛、消化时间。
三条。
一条没少。
傻柱站在我旁边,忽然说:“林风,你说……以后咱院里要是再有事,是不是都得按你这法子来?”
我看了他一眼:“不是我的法子。是常识。”
他挠了挠头:“可以前没人这么讲啊。”
“现在有了。”我说。
傻柱又看了一眼鸡窝门上的纸,阳光照在那些字跡上,像是给『常识二字镀了层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