棋盘抽调大部分能量施加在这两人身上,这两枚棋子比任何人都灵敏,森川来月飞起一脚踹开福泽谕吉,爱丽丝紧接而上,硕大细长的针头直插脑袋,森川来月立刻举刀,生存刀隔开的针头咄一声插进墙面,距离耳边只有几厘米。
森川来月挥拳打翻爱丽丝,背后福泽谕吉再次近身,这刀正中砍在森川来月手臂上,力道巨大,坚硬的附着层竟被砍出一道浅痕。
风刺趁着两人的空档不断突袭,三人同时攻击,森川来月独木难支,招架起来相当吃力,连空间移动的机会都没有,逮着机会立即拔腿狂奔。
无辜的房屋接连被四人波及,烟尘翻飞,狂风裹挟大堆墙瓦碎砖卷向森川来月,森川来月三两下攀到阳台,尘土沙石喷了他满头满脸。
森川来月喘了口气,划开裂缝的手突然一顿,劲风突袭,普逵酒已经到了面前!
一道人影炮弹一样飞落,“轰!”森川来月大字型拍进地面,身下柏油路无声炸开直径三米的裂痕!
森川来月忍了又忍,终于哇地吐出一口血沫。
三人将他包围。
“看来这就是你的极限了。”普逵酒说,“作为非战斗型试验体,值得夸奖,你比梅斯卡尔强多了。”
森川来月撑坐起身,抹了把血,轻蔑道:“你是什么东西,配夸奖我。”
普逵酒掏出一把棋盘化身的感染刀,“这是你最后牙尖嘴利的机会。”
森川来月冷冷看着他,半跪的姿势挡住腹部,黑风衣下氲出了深黑色一片。
糟糕,摘除炸弹的伤口裂开了……森川来月捂住伤口,按捺住心中的焦急。
——哥!你还没好吗?
——半小时前,东京港。
香烟的火星明明灭灭,浪潮拍打海湾,沙沙作响。
“果然是这里。”特基拉说,“第一次见面的据点,老头已经把它拆了啊。”
银发男人背对着他,吐了道烟圈。
见男人不理他,特基拉说:“干嘛,你在装酷吗,琴酒。”
燃尽的烟头丢在地上,一脚踩熄了。
琴酒回身,黑风衣懒懒靠着树干,面具覆住了他的面容,只能看见兜帽阴影下一片空茫的白色。
琴酒突然拔枪,“砰砰砰!”子弹穿过黑风衣胸膛,全部打在他背靠着的树干上。
黑风衣身上泛着淡淡的涟漪,他抱着手,毫发无损,甚至动都没动。
“你是谁。”琴酒冷声道,“把面具摘下来。”
特基拉耸肩:“这可不行。”
看着他身后树干爆开的弹孔,琴酒眼底一片冰冷,一字一句:“你是死了吗,特基拉。”
黑风衣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。
“是啊,已经死了。”他说。
琴酒握枪的手顿时紧了,太阳穴剧烈抽动:“……你在开什么玩笑。”
特基拉觉得琴酒很无理取闹,“这不是你说的么,说完又在生什么气。”
就是这样才生气。
就是因为知道特基拉不想敷衍的时候从来不屑说谎,所以琴酒知道特基拉说的是真的。
特基拉是真的死了。
琴酒脸色阴沉:“把面具摘下来。”
特基拉:“说了不行。”
琴酒冷道:“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人说的话。”
特基拉:“行,说什么的都是你,爱信不信。”他放弃这个话题,“告诉我,你们把老头藏哪了。”
琴酒冷嗤:“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一只背叛组织的老鼠。”
特基拉点头:“也是。”他站直身子,活动两下手腕,“这符合我教你的非暴力不合作原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