森川来月瘫在床上,半晌,忍不住一把捂上自己的脸。
……救命!
他都在想什么!
啊啊啊啊——!
明明降谷先生一点那个意思都没有搞得他好像很猴急似的!
——他在……他在干什么!
难道他是,他是在期待……?
森川来月整个呆滞。
“啊啊啊啊——!”
羽绒被横七竖八地滚,蒙住某人崩溃的呻吟。
森川来月崩溃挠头。
他是被脏污污的特基拉污染了吧!
而且他是有多大胆,昨晚他差点就跟降谷先生睡……睡在同一个被窝!
“——啊啊啊啊!”
羽绒被艰难盖住无处发泄的拳脚,突突突起了几个小山丘,然后静止不动了。
过了两秒,被子掀开,乱蓬蓬的脑袋再次钻了出来。
森川来月放弃治疗,选择起床。
地板贴心放着一对拖鞋,禁止他赤脚的意图非常明显。
矮桌贴着张便签条,森川来月拿起来看——
“外面冷,起床要穿外套。晚饭做好了,吃之前热一下。”
唇角愉快地上扬,森川来月将纸条又看了两遍,塞进裤兜里。
在客厅玩耍的小狗狗听见声音,哒哒哒撒着蹄子跑进房间。
哈罗头顶雪白的毛毛染了瓣黑色的蒜头,胡萝卜端坐在小狗狗脑袋正中央,两只无指小爪抱着一粒胡萝卜,想也知道是谁给它的。
哈罗:“呜汪——!”
它小短腿不够高,一边扒拉森川来月的脚一边围着他转圈圈,蹭着他没穿拖鞋的脚踝。
牙白,森川来月速度穿上,然后俯身点点小狗狗的鼻头。
“不许告诉他。”森川来月心虚地说,“乖狗狗,你什么也没看见。”
安室透像是给哈罗洗了澡,毛毛雪白,像一朵炸开的蒲公英,森川来月眼馋蹲下薅着狗头,毛发顺滑热乎,摸起来暖洋洋。
森川来月对哈罗上下其手,实在没忍住将脸扎进一堆毛毛里:“呜——”
好软好好撸!
哈罗也好快乐:“汪呜——”
香香!
一人一狗撸得不亦乐乎。
早知道主人有毛绒绒绝症,胡萝卜见怪不怪,冷静吃着它的胡萝卜。
蹭得差不多了,哈罗小心咬着裤脚,将森川来月拉去客厅,主人出门前告诉小狗狗厨房有吃的,一定要看着香香的朋友吃饭。
“等、等等。”森川来月不得不安抚哈罗,“知道了知道了,我等会一定吃。”
胡萝卜解决掉它的胡萝卜,严肃看他。
森川来月朝它伸手,黑色果冻挪到手掌心。
森川来月捧起胡萝卜左右端详。
果冻已经有巴掌大了,这次能量溃散得这么厉害,恢复的速度却比之前更快,看来胡萝卜又成长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