森川来月装作不解:“你们不是朋友吗,安室先生也不知道他们在哪?”
降谷零神色自如:“我们乐队偶尔会分开练习,练习起来不分白天黑夜,我也不好随便打扰。”
这个人胡说八道的功夫一向可以,张口就来,森川来月侧目看降谷零,心想就吹吧,分明就是为了布局引诱面具斗篷出现所以缺席了组织任务,来咖啡厅套情报呢。
感恩节夜晚,市内各个大型商场都安排了灯光展览,张灯结彩,即使是大冷天也阻挡不了人们的热情,许多市民出来游玩,街上熙熙攘攘,非常热闹,大家都在户外看灯,店里人反而比较少。
灯会安保工作大部分是交给警视厅负责,但今天客流量大,警察厅也不能坐视不管,森川来月见降谷零戴着隐藏式耳机,吃蛋糕还不时看手机画面的样子,就知道他只是偷空来吃些东西,一会儿估计还得偷偷去帮忙。
真辛苦,降谷先生刚刚过来肯定饿着肚子,还喝了那么苦的咖啡,森川来月有些后悔,这顿可不能收降谷先生的钱。
估计是因为太饿,降谷零觉得今天的小蛋糕特别好吃,他三两口吃完顺便扫眼监控,这一扫就发现了警情。
监控角落有个男人跟在女生后面,降谷零仔细观察,发现男人尾随时间不短,沿途路过的几个摄像头都有这个男人的身影,贼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不安好心。
“抱歉我忽然有些事要办。”降谷零立刻起身,“谢谢阿遥的小蛋糕。”
“唉等一……下。”
森川来月无奈看着桌上的饭钱,跑这么快干什么,根本来不及跟他说不用付钱,而且走得那么急竟然还记得带走那朵向日葵。
跑得快的降谷零没花几分钟就赶到现场,男人咸猪手就要探上女生的短裙,被降谷零眼疾手快一脚踹向脚跟,然后反手将人摔进隔壁胡同。
男人摔得头昏眼花,痛得忍不住哼哼,降谷零再一脚过去,人彻底晕了。
女生听见声音,回头看什么也没有。
可能是听错了吧?
女生莫名其妙地走了。
降谷零站在黑漆漆的小胡同,掏手机找部下。
“喂,风见吗?我捉了个意图不轨的色狼,对……你派人将他带走吧。”
处理完色狼,降谷零掰了下手腕松松筋骨,回去找自己的车。
刚拉开车门,他就发现副驾驶上坐着个人。
浑身黑漆漆的斗篷,还戴着个面具,真是分外眼熟。
降谷零:“……”
这位被拆穿之后是打算再也不装了吗?
“……你。”降谷零张了张嘴,发现无话可说,最后只好无奈,“好吧,晚上好。”
面具先生朝他点点头。
面具先生只会在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显露身形,大多数时间都隐藏行踪,不会插手降谷零的工作,每天夜晚降谷零基本上都是单打独斗。
但他知道面具先生肯定就在他身边,帮他盯着一切可能的危险。
他默默保护这个城市,而面具先生默默保护他。
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奇妙,就像小时候那位替他操心的女医生。
降谷零这样想着,从车门储物格拿起那朵向日葵,递给面具先生,“送给你。”
没人看得见面具先生的表情,但他明显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