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风衣也不客气,将名单看了一遍,点了几个名字让侍从记下。
“怎么,认识这几个?”朗姆皮笑肉不笑。
“没见过的生面孔比较有意思。”
黑风衣拍拍屁股站起来,走出会客室,冷不防来了句:“说不准能发展一夜情。”
朗姆和黑衣侍从顿时一脸古怪。
“看你们这什么样子,”黑风衣哈了一声,“开玩笑。”
“年轻人就是爱玩……”朗姆很快收起那点异色,“我让人给你安排两个贴心的?”
黑风衣嫌弃极了,嗤了声,立马拒绝。
先别说是不是真的,就算是,以朗姆的重口味,那贴心人说不定是来干掉他的。
守在电梯门口的黑衣侍从上前,为他们按电梯,黑风衣摆手,“我去个洗手间。”
朗姆笑笑,没说什么,挥开几个侍从,自己悠悠走进电梯。
新杯户大酒店刚装修完没多久,总统套房极致奢华,洗手间铺设了手工羊毛毯,用具都贴着金箔,装饰的鲜花每半天一换,翠绿叶片上还有水珠。
黑风衣像是刚进城,好奇地看了一圈,又玩了会儿金灿灿的水龙头,再出来时门口站着好几个侍从,护卫似的站在洗手间门口。
拐角处的黑衣侍从不知什么时候也围了过来,短短一截走廊站了快十个人。
他们态度恭敬,但就是站在门口不走。
只为了监视一个人。
黑风衣扫了眼无人的拐角,淡声道:“愣着干什么,给我按电梯。”
侍从们得了吩咐,不敢拦也不敢怠慢,低头照做。
下半夜的街面只剩路灯在值班,走出酒店时行车道正亮着绿灯,黑风衣戴上他的黑色口罩,畏寒地将脑袋缩进风衣帽子,埋着头过马路。
一辆大货车在他背后擦身而过,赶在绿灯的最后几秒冲过停止线,车开走,斑马线上的人也不见了。
远远缀在他身后的几个黑衣侍从立刻跟上去,然而整条大街除了他们再没有别的人影。
贴在男人身上的发信器早就躺在斑马线上,被大货车碾了个稀巴烂。
“是吗?我知道了。”
独眼老人坐在车上,双手抱胸沉思片刻,无声露出个毛骨悚然的笑容。
“哼哼……哈哈哈哈!”
他忽然放声大笑,开车的侍从战战兢兢,大气都不敢出。
朗姆森森自语:“不得了,失踪人口回来了。”
甩掉尾随人员的冒牌失踪人口一回到家,立马以被盖头睡到天昏地暗,被手机震醒的时候头痛欲裂。
房间没亮灯,光线昏暗,森川来月有些颠倒黑白,不知道现在几点了。
体力透支,身体好像被掏空,仿佛被套麻袋揍了几顿,他声音沙哑,接电话的口气很臭:“……你最好有事……”
欧罗像只喷火的恐龙:“赶紧起来!你家老窝要被端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