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发烧了?”沈砚脸上露出几分担忧。
“嗯?没有吧。”姜且懵懵地摸上自己的额头,不烫。
“那脸和耳朵怎么那么红?”
一句话问得姜且尬在原地。
索性不说话,从门口和沈砚之间的缝隙中挤出去。
沈砚嘴角微微上扬,“上哪去?”
“洗漱。”
姜且顿在原地,突然意识到自己上次好像住的不是这里。
那她去哪洗漱?
想着她就朝沈砚看去,只见他嘴角噙着笑意,抬手指向她卧室。
“房间里都有卫生间。”
有钱人真奢侈啊,一个人住,居然每个房间都有独立卫浴。
她想着又转身往回走,和沈砚擦肩时感觉他笑意愈发强烈。
不过他笑起来比冷着脸好看多了,有梨涡。
姜且一下子看愣在原地,脸上突然被戳了一下,才恍然回神。
“走两步盯着我看是?”沈砚耐人寻味地提问。
姜且坦****笑了下,“别误会,我就是想起来我没有换洗衣服。”
沈砚深深看了她一眼,“你等我一下。”
姜且点点头,靠在墙边等着,思考回家的事,她总不能一直叨扰别人,况且自己欠沈砚够多了。
很快,沈砚拎着上次同样的手提袋递给她。
“额,那个,”他支支吾吾,“内衣上次送洗过了,衣服你就穿我的吧,都是新的,洗过没穿,你身上有伤不适合穿上次那件旗袍。”
说到内衣,姜且再次微微脸红,接过袋子,朝里看了眼,似乎有件卫衣和短裤。
“谢谢。”
她道过谢,就要关门,沈砚的手又压在门框上,“你这几天别沾水,房门就别关了,我在门外,你有事叫我。”
这还是那个清冷男吗?居然这么体贴。
她点点头,再次一瘸一拐进了浴室。
说实话,姜且真把洗漱这件事想简单了。
洗澡是洗不了的,但身上还有些血迹,必须擦,血迹凝固久了擦起来费不少时间。
接着洗漱,刷牙不难,但洗脸一只手真够费劲,意外的事,居然有洗脸巾,省拧毛巾的死亡步骤。
最痛苦的应该就是换衣服,看着身上的套头连衣半身裙已经被剪了个大口子,想了想,打开浴室门,探头喊了声:“五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