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有我就够了,你的弟弟,你自己回去好好教育。”
说完,小小翼翼推着姜且离开。
病房内,沈砚轻抚着她脸颊两侧的发丝,视线落在她的伤口上。
一只手被包得严严实实,他想,她又要许久没办法雕刻了。
腰间,衣服被剪去很大一块口子,里面全被纱布包裹,外面也被缠上几圈。
他抱着她时,血从她身上流到他的手上衣服上,到处都是。
“你怎么总是,做事想一出是一出,从来不记后果。”
他俯身在她耳边无奈抱怨。
“我乐意。”
突然姜且孱弱的声音落入他耳中,沈砚被她气笑了。
“醒来就嘴硬?看来不疼?”
“还行吧,反正疼不死。”
姜且刚退了麻药,虽然人还有些晕,闭着眼就下意识回答上了,然后慢慢睁眼,看到沈砚时愣了愣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不然你以为是谁?”沈砚凑上前反问。
姜且觉得可能是自己还头晕的缘故,又闭上了眼睛,大概过了两分钟,她又睁眼,眼前依旧是沈砚那张脸。
此时昏前的记忆也慢慢找回来。
是沈砚抱着她出了别墅。
“我能以为是谁,当然得是五爷,没有您,我都不知死多少回了。”姜且迷迷糊糊笑着。
沈砚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装傻的意图,过去她不小心做错事,也会这样装模作样假客套。
“你说你欠我那么多,拿什么还?”
沈砚见姜且精神状态不错,自己也舒心不少,故意用食指腹摩挲她的唇瓣,大概是失血过多的缘故,她的嘴唇惨白。
“不然……”
嘶~沈砚突然吃疼将食指缩了回去。
“你野猫啊!”
“谁让你想占病人便宜。”
姜且想要坐起身,奈何疼得龇牙咧嘴。
“好好躺着别乱动。”
最后还是被沈砚扣在**,用命令的语气要求她。
“我想喝水。”姜且无奈只能表达自己的诉求。
沈砚这才恍然,拿起旁边的水瓶,递到她嘴边。
姜且接过水瓶勉强喝,但喝不到,只能半撑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