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知盯着她委屈噘嘴,随即点了点头。
“我哥他把给学校的投资断了,然后听说是新的投资方要求学校把工作室关了。”
“实在没办法就搬。”姜且看着呆了两年的工作室,思绪万千。
“可短时间上哪找地方?”知知抿唇愁苦。
一时间,工作室气氛变得沉重。
“喂!谁让你们撕了封条进来的!没看到门口的通知吗?”
工作室门口走进来一个气势汹汹的中年秃头男人,仰着脖颈,目中无人的模样。
“你们谁是这里的负责人,站出来!”
“我。”姜且拦住了冲动上前的知知。
“没看到门上贴着封条吗!知不知道私自撕封条是要负法律责任的!”秃头男振振有词道。
“那你知不知道,只要是具有行政、司法执法权限的封条,才具有法律效应,私自贴封条也需负法律责任。”
姜且微笑着还击,有理有据,说得秃头男面色铁青,四下张望,又欲开口时,姜且又质问道:
“更何况,学校让我搬工作室,我的东西都在这里,你们贴上封条我怎么搬?”
看着男人面色快架不住,她又转而用商量的语气,温和地说道:“我想学校也不愿为难我们,再给我们几天时间,工作室设备东西多,又要找地方还要搬东西,一两天弄不完。”
“这个……我很为难啊。”
男人四处张望,目光定在展架的雕刻作品上,果断朝那里走去。
姜且瞳孔猛然一缩,嘴角沉下来。
“这弥勒刻得栩栩如生,是哪里的沉香木啊?”
男人突然回头,姜且立即微笑着迎上去,
身后,知知拽着她手腕,低声道:“那可是你去年获奖的作品!”
姜且安抚着她,继续上前去。
“马泥涝的老料。”
男人眼睛一亮,随即又强装淡然:
“嗷,那还不错。这沉香木质地松软,不易雕刻吧。”
姜且没想到还是位懂行的,微笑点头:“是的,费些功夫。”
男人欲上手去摸。
“哎!那不能摸!”知知突然走上前,厉声制止。
男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双手背身,“两天,赶紧搬了走人!”
“你这人怎么这样!两天来不及!”知知气势汹汹,姜且拦都拦不住,一脸无奈。
“我管你来不来得及!两天后,我就派人来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