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干什么,要换药,直接叫人过来就好了,碰到伤口了怎么办?”
阮纾意直接伸手拍开他的手腕,然后轻柔地接过他放在床面上的盘子,里面都是平日里换药的瓶瓶罐罐。
燕承胤看见她过来了,眉眼都不由自主的带了一丝的笑意。
“本王还以为你忙的没有功夫过来呢。”
阮纾意没什么好气,心里知道他就是在故意折腾自己。
这几日都是一样,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,可是偏偏要叫她过来。
这燕承胤当真是可恶。
阮娘子深吸了一口气,将盘子放到一边“我去叫人过来帮你换药。”
她才刚起身,燕承胤就伸手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他们毛毛躁躁的,换药容易碰到伤口。本王要你帮忙换药。”
阮纾意侧头过去,看见他脸上的神色丝毫不像实在开玩笑,用力的抽了抽手却纹丝不动。
燕承胤挑了挑眉,他说的话当然是真的。
阮纾意耐着性子甩开他的手,然后坐在他的床边。
燕承胤掀开了身上的被褥,主动地解开了上衣。
白色的纱布也的确是已经晕染开来了,阮纾意伸手帮他解开,手难免地就会绕到他的肩后。
燕承胤听话地靠过去,嘴角的笑意却是怎么都压制不住了。
阮纾意动手的确是轻柔,凑了近了呼吸都变得似乎与往常不一样了。
“前两日李公公派人过来传了话,王爷的王府已经修缮好了。”
燕承胤听见这话就有些不太高兴地挑了挑眉。
“你这是厌烦本王了?”
阮纾意的手顿了顿,但是很快神色恢复如常。
“王爷身份高贵,总是住在阮府也不是事,况且如今我已经休夫,内宅有外男,难免会被人诟病。”
燕承胤哪里还听不出来她这是要跟自己划清界限。
伸手直接抬起她的下巴,张口咬了上去。
阮纾意吓了一跳,吃痛锤了他一下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!”
燕承胤深吸了一口气,清冷的眉眼更加的不悦。
“本王留在这儿还影响你再招婿了?反正你同样是招婿,招谁不是都一样?”
他听见这话肚子里就是一阵的怒气。
阮纾意到现在为止心里还是没有他。
“整个京城,整个东渊国,有谁能够比得上本王?”
阮纾意一惊,看着他的目光,自己的唇角还有没来得及擦干净的血迹。
“王爷,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”
燕承胤这才发现自己嘴快,说了不该说的。
但是说了又能够怎么样“本王说的话是认真的。”
阮纾意顿时就有了一种被他耍弄的感觉“阮府嫡女从来就只有招婿,王爷身为东渊国的摄政王,身份高贵,当初连长公主身边的驸马之位都看不上,如今怎么会愿意来阮府做赘婿?”
阮纾意清楚地知道像燕承胤这么样的人,他不可能会屈居在一个院落里。
他本该在的地方就是朝堂,儿女情长根本就不适合他。
燕承胤听她话里的意思,就知道阮纾意是要拒绝他了。
“你不问,怎知本王不愿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