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人啊!”
“摘下顶戴花翎,推出午门斩首!”
“陛下且慢!”黄帧突然喊道:“王忡、范秉恶行累累,死不足惜。但依微臣看来,他们二人还不足以犯下此等大案,其背后定有主谋,臣恳请陛下给臣三日时间,微臣定能将幕后之人揪出来,以正朝纲!”
黄帧言辞激烈,掷地有声。
姜帝深呼了一口气,沉声道:“黄卿所言有理,传旨……”
“陛下!”
姜帝蹙眉:“?亲王有何事?”
?亲王微微一拜:“老臣以为,此等大案必然牵连甚广,黄大人虽敏而好察、刚正不阿,但恐难以担此重任。”
群臣纷纷附和。
姜帝面露难色,沉吟片刻,说道:“?亲王言之有理。传旨,命大理寺卿为主审,?亲王、黄卿为协审,务必肃清此案,还我姜国百万将士一个公道!”
秦铭微微一叹。
他知道,军中贪腐一案也就到此为止了,根本不可能再挖出什么。
尤其,大理寺卿、?亲王也参与了进来。
姜帝坐回龙椅,甚感头疼。
她在朝四年,军中便发生了此等恶劣的贪腐案件,是她万万没想到的。
“陛下。”一人小心翼翼地站了出来。
“还有何事?”她略感疲惫。
“回陛下,微臣也有要事上奏。”兵部侍郎战战兢兢。
“说。”
“北境传回紧急军情,称北蒙大军调动异常,于边境陈兵十万,似有南下进犯之意。”
群臣顿时大惊失色。
北境一役才过去四年,他北蒙又要大举进犯我姜国了吗!
姜帝亦变了脸色,内心凝重。
北蒙不同于南越,他们居于漠北草原,茹毛饮血,异常凶悍,比之南越更难对付,尤其是北蒙骑兵,所到之处,寸草不生。
“陛下,北蒙凶悍,真若兴兵南下,拒北小城恐难以抵挡,当火速支援才是。”
姜帝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?
她看向众武将:“众卿谁愿领兵北上?”
“臣愿往,十日之内定会破进犯之敌!”秦铭拱手请缨。四年前,秦家军尽皆覆灭北境,一直都是他心中之殇。
“臣也愿随秦国公一齐上阵杀敌!”瞿让、田横等人也一同站了出来,战意高昂。
姜帝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不愧是卫守南疆的百战之将,纵然面对的是凶悍的北蒙骑兵也丝毫不畏惧。
“不妥!”?亲王突然说道:“秦大人等虽然骁勇,但毕竟刚历南疆之战,旧伤未愈。北境乃苦寒之地,北蒙大军又凶名在外,远非南越军队所能比,还请陛下三思。”
秦铭冷哼一声,道:“北蒙大军凶悍如虎,难道我南姜百万将士就是待宰羔羊?四年前,先父战死北境,身为人子,又岂能退缩!”
“微臣相信秦大人定能退敌!”瞿让、田横等拱手道。
“陛下,还请三思!”?亲王沉声道:“北境之殇不能重演,我姜国输不起!”
一时间,朝堂之上争论不休。
姜帝也面露犹疑,不知该如何抉择。
最终,她也只能摆手道:“好了,北境一事日后再议,退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