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一怔,而后便哑然失笑,哪里有什么软骨症,这是在暗讽范尚书是软骨头啊!
众人肆意的笑就像一把把刀子割在范秉心头,想他身为朝廷大员,何曾受过这般屈辱?
他手指骨都捏的发白了,愤然起身,恼羞成怒:“秦大人,纵然你是国公,军功累累,也不该这般相辱,还说不定你那些军功是从哪里来的呢!”他冷哼一声。
“你什么意思!”伏伶怒道:“我家少爷百战沙场,军功都是拿血拼出来的,谁人不知?”
“好一句都是拿血拼出来的!”姜琰冷哼:“据本世子所知,秦大人当是第一次上战场吧?第一次上战场,便能统领我姜国最为精锐的赤甲军,本世子真是好生佩服啊!”
“第一次上战场便能斩敌无数,屡次冲破敌阵,秦大人之勇武真是冠绝古今啊!”他不阴不阳道。
范秉眼底闪过一丝怨毒,道:“世子有所不知,在下可是听闻秦大人与綰亲王殿下关系匪浅,谁能统领斥甲军,那还不是殿下一句话的事儿?”
琰世子佯作一副大为惊讶的样子:“还有这等事,本世子真是孤陋寡闻了。”
沈母也适时站出,一脸悲愤的样子:“只可怜了我那女儿、女婿,命苦啊,他们在战场中奋力杀敌,最后却落得这个下场!”
“沈老夫人节哀,世道如此啊!”范秉一副痛心的样子:“沈将军夫妇二人亲率二十万大军驰援南疆,一路披风露雨,一心为姜国建功立业,可最后却被夺去了所有军功,唉……”
“是啊,殷曈百战之将,曾在北境立下不世功勋,结局令人唏嘘啊……”
“沈离将军亦是我姜国翘楚,巾帼不让须眉,在下本以为该由他统领赤甲军,怎料……”
琰世子淡然一笑,叹道:“可悲啊,世道如此!即便殷将军是百战之将,屡建奇功,即便沈将军心怀壮志,赤心报国,但若是没有背景,最后也只能认命,唉!”
人群瞬间哗然。
“在下万万没想到,在我姜国军中竟还会发生这般肮脏的事!”
“殷将军被削去军籍,沈将军被贬,难道另有隐情不成?”
“沈将军乃我姜国传奇女将,自南疆战场回来后,非但没被擢升,反而被贬,这其中定然有说不清、道不明的原因!”
人们议论纷纷,或不忿或起疑。
“你们胡说八道!”伏伶怒斥。
“殷曈被削去军籍,沈将军遭贬,这些难道不是事实?”范秉阴恻恻道:“在下不是不敬,只是很好奇,秦大人首次从军,因何能指挥赤甲军,又因何能立下盖世之功?”
?王妃一副斥责的口吻:“范大人不可无礼!小秦大人乃将门之后,且为人刚直,绝不可能据他人之功为己有,尔等休要再恶语相诬,否则本王妃定不饶恕!”
什么!
人群再次沸腾。
有人惊疑不定,道:“殷将军被削去军籍,沈将军被贬,难道是因为他们在南疆战场所立下的功劳,被人据为己有了?”
“是了,怪不得初次上战场便能立下这般功劳,原来这一切……”有人看向秦铭,面露不忿。
“不会吧,原来他国公一职居然是这么来的,呸,真让人感到恶心!”
一时间,群情激愤。
范秉见状,又痛心疾首的说道:“只可惜了沈、殷两位将军及南疆城下死去的数万英魂,那本该是属于他们的荣耀,却被人据为己有……痛哉,哀哉!”
“死去的人只以黄土为伴,长眠地下,而活着的人却披着血染的荣耀,在人前显弄。”琰世子冷嘲热讽。
“你们够了!”
这时,一道声音突然从殿面传来,接着便走进一道身影:“尔等宵小,在此狺狺狂吠,难不成是在质疑陛下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