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甄寿的死,我要他血债血偿。”甄有道将茶杯重重地搁在桌子上。
“裴亦寒必须死。”
裴亦成眼中闪过凌厉的光。
时倾意这几日回了东宫,还是像以前一样,本本份份地做自己该做的事情。
钟应顺对时倾意也算是彻底改观。
本来她以为时倾意马上就成了主子,会骄傲放肆。
可时倾意非但没有如此,反而比往日还恭敬许多。
裴亦寒回京,着手开始打击甄有道的党羽。
皇帝病倒了,身边只有个瑛妃陪着。
贤妃好几次想要去派人探查皇帝的情况,都被瑛妃的人给拦了下来。
但皇帝病重这个事情,已经是朝野尽知了。
许多大臣都开始站队,有的支持当今太子也就是裴亦寒,有的也是和甄有道以及裴亦成有的越来越近。
山雨欲来风满楼,京城看似平静,其实暗潮涌动。
“殿下。”
时倾意将小厨房里刚坐好的糕点放在裴亦寒的桌上。
“正好,孤有事情要对你说。”
裴亦寒正在写些什么,他头也没抬,道。
“殿下请讲。”
时倾意向前走了两步。
裴亦寒搁下笔,“孤已经同钟应顺说了,不日,孤将迎娶太子妃。”
太子妃?
时倾意瞪大了眼睛。
她下意识以为裴亦寒说的迎娶对象是自己,毕竟,他在边关总是提醒她回京的事情。
可不是让她做妾吗?怎么一下子突然蹦到了太子妃。
时倾意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,她捂住胸口,问道:“太子妃?”
“就是鸿胪寺卿之女,陈黎。”
裴亦寒的话如同一声响雷,正正地劈在了时倾意的身上。
时倾意感觉自己的声音都飘忽了,她艰难地道:“当真吗?”
“孤难道还要逗你玩吗?”
裴亦寒不悦地皱起眉头。
时倾意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,她突然觉得很冷很冷,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。
裴亦寒将要迎娶太子妃,而那个人的父亲,是杀害她父亲的凶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