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宫宴甄有道自然在席,他可是能看明白皇帝对贤妃的态度。
“真是废物。”
甄有道不悦地将酒一口饮下。
甄有道不仅对贤妃留不住皇帝的心感到不满,还对裴亦成有很大的不满。
就因为这场宫宴是为裴亦寒设立的,所以裴亦成直接称病不来。
是个明眼人都知道裴亦成为什么不来。
皇帝现在还坐在龙椅上,裴亦成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对裴亦寒不满。且不说打不打皇帝的脸,就是那些中立的老臣心里也会有判断。
而且皇帝虽然希望裴亦寒和裴亦成斗,但是他也不希望两人明着斗。
裴亦寒就察觉到了这一点,所以从来不在明面上给裴亦成不好看。
而裴亦成可就不一样了,明里暗里的一点儿也不避讳。
身边有些攀附甄有道的大臣见甄有道不悦,赶紧举起酒杯给甄有道敬酒,嘴上还说着许多奉承的好话。
“怎么齐王殿下不来。”
时倾意小声说道。
她环视了一周,都没有看到裴亦成的身影。
裴亦寒本就因为时倾意看皇帝之事颇为不满,又听她嘟囔什么“齐王”,更是压不住火。
他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“寒儿,怎么了?”
皇帝注意到这边的声音。
其实皇帝老早就注意到了裴亦寒身后的时倾意。
虽然时倾意带了面衣,但皇帝还是被时倾意的身姿吸引到了。
“儿臣只是想敬父皇一杯。”
裴亦寒坐势站起身来,将时倾意放在身后。
从刚刚皇帝的眼神中,裴亦寒将皇帝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。
就在裴亦寒与皇帝敬酒时,瑛妃手下的那位宫女拉住时倾意的衣袖,对她比了个手势。
时倾意有些懵,她并不认识面前的这名宫女。
而且如果她没认错的话,这名宫女刚刚不是在皇妃的身边吗?
那位宫女见她没反应,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颗柳树,然后就走开了。
等到裴亦寒敬完酒,时倾意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对裴亦寒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