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时倾意开始有意地躲着裴亦寒。
除了必要的端茶倒水,她大都窝在房间里,也不出门。
只要她自己呆在屋子里,脑海都会浮现出裴亦寒对她的种种。
她刻意地不去想,可那些情景总在脑海里浮现。
这就是折磨吧,让人只要在呼吸,心就会随着另一个人起伏。
“时姐姐,殿下找你呢。”小夏子站在门口道。
时倾意开口道:“替我说声,我身子不太舒服。”
这倒不是她故意推脱,醉酒的感觉着实不好。即使喝了杜明珠为她准备的醒酒汤,她还是会感到头痛。
“好。”
小夏子没多想,跑回去同裴亦寒汇报。
裴亦寒也只当是她醉酒身体不适,嘴上刺了两句,但还是没叫她。
时倾意穿着薄衫,推门,准备去看初九。
影三却不知从哪里蹦出来,拦住了她。
“怎么了?”时倾意嗓子有些哑。
影三并没有说话,只是侧身。初九在影三的后面,直直撞到时倾意的身上。
“轻点。”影三对初九呵斥道。
初九明显不服,吼了两声表示抗议。
时倾意蹲下身子,摸了摸初九。本来积聚在内心的忧郁也散了许多。
影三目光冰冷,在时倾意身上转了一圈。
这几日时倾意表现得太过明显,裴亦寒发现了这人在躲着他。
“躲什么。”裴亦寒神情不悦,看着面前的人。
“奴婢没有。”时倾意道。
裴亦寒见她不认,深色愈发冷了,“在孤面前拿起侯府小姐的款儿了?”
他虽内心恨极了她,可还是要亲手折磨。有时的小恩小惠,只不过是他想把人拴在自己身边的手段。
可谁能想到时倾意现在都能在他面前闹脾气了呢。
时倾意垂着头,也不答。
裴亦寒的话如同一道响亮的巴掌,把她的自尊心打散。
自己现在只是个下人,是个奴婢,怎么能跟高高在上的太子闹脾气。
“奴婢的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