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几乎是不经意地,他们转过一个拐角。
一副画矗立那里。
画中的女孩侧身回眸,明眸如水,嘴唇微张,似乎千言万语欲说还休。
光线温柔地勾勒她的脸庞和那枚巨大的珍珠耳环,纯净,神秘,带著一种跨越时空的、惊心动魄的静謐之美。
约翰內斯·维米尔《戴珍珠耳环的少女》。
里昂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。
一种奇异的感觉攫住了他。
不是艺术欣赏带来的震撼,而是一种更私密、更宿命的。。。。。。熟悉感。
画中少女那欲语还休的神態,那清澈又复杂的眼神,莫名地与他脑海中斯嘉丽的某些瞬间重叠起来。
在东京雨夜电话里的脆弱,在庆功宴上光芒四射下的细微紧绷,甚至是那天在艺术展恶作剧时一闪而过的灵光。
一切都是命中注定?
他享受著她的陪伴和爱意,心里却给另一个女孩备了份大礼《公主日记》。
这让让他面对斯嘉丽纯粹的快乐时,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刺痒。
他需要做点什么。
不是用言语,而是用行动去弥补。
一个念头如同画中那道光一般清晰起来。
《戴珍珠耳环的少女》,这仿佛就是为斯嘉丽量身定做的。
这就是专属於她的角色,一个能淋漓尽致展现她那种纯真与性感的角色。
这份“创作”衝动,既是对她才华的肯定,也是对自己內心愧疚的救赎。
他將把这份来自未来的礼物,提前赠与她。
这角色能把她身上那种纯又欲、静又狠的特质发挥到极致,送上神坛。
一份完美的赎罪卷,还能再赚一波口碑,双贏。
。。。。。。
回到公寓,斯嘉丽蜷在沙发上看一部老电影,窗外的夕阳给她镀上一层金边。
里昂没有打扰她,径直走进了书房。
他没有立刻动笔写《珍珠耳环》,而是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处理更现实的问题。
里昂打开电脑,调出《公主日记》和《搏击俱乐部》的文件夹。
理性的天平早已倾斜。
与皮特的会面更让他確信,《搏击俱乐部》是场硬仗,需要充足的弹药和精妙的时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