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玉风在后边喊他。
这人从早上出门就一直负重走著,刚还那样打了一架受了伤,现下还不管不顾地。
这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。
前头的身影根本不听她的,手下越发凶狠。
狐妖不过几个跳跃的距离,他们却了一刻钟的时间才到。
坠落之处,瓦片碎了一地。
墙上是仓皇留下的抓痕,地上浸著血的髮簪。
那支他亲手雕的簪子,正斜斜插在血里。
几綹粘著血的狐毛蹭在杂草上,沈怀瑾指尖滴著血。
“眠眠……”
妖血刺激了尸障,他们围著这点血疯狂舔舐,隨即便被沈怀瑾一分为二。
他那平静又欲癲狂的样子著实让张玉风害怕。
“你冷静些,人没在是好事。要不然总要被这些东西吃了,她没在说明她能自己走,又或是被別人救走了。”
沈怀瑾闭眼,揉了揉眉心。
他什么也没说,便顺著血跡滴下的方向而去。
血跡滴滴答答在路上隔几步路便能看见,沈怀瑾的心越来越沉。
往常,她就是刮破了点油皮,都要嗷嗷叫唤,让他吹。
现下受了这么重的伤,也不知道害怕成了什么样。
走出一段距离后,他们便发现不对劲了。
血跡所过之处,无一尸障。
就像是被恐嚇了一般,纷纷退散开来。
转角处那血跡断掉了,但沈怀瑾很快又在另一处发现了。
他的脸色越发黑,这血跡像是有人发现他们跟不上一般,特意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,滴滴答答沾了一地。
脚下的动作越发地快,终於在走过长街后,视线豁然开朗。
巨大的空地上搭建了高高的祭祀台。
祭祀台上放著几丈高的虎神像,齜牙怒目,獠牙如刀。
明明应当是神圣的雕像,在这阴沉沉的天里,硬是看出了几分诡异。
而雕像之上,周天景笑得邪肆。
“哟,腿脚挺利索,这么快就来了。”
他泰然自若的样子,完全没有当日的狼狈样。
联想到这惨状,张玉风福至心灵:“这是你搞的鬼?”
周天景单手玩著匕首不赞同地摇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