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竹在那头已经生火烧起了热水。
姬玉衡倒了杯水给她,“娇气的大有人在。”
郁山白脸上一通红,“你骂谁娇气呢?”
苏樨双手捧着热水,“他在逗你玩,别对号入座了,以前我在这上面可吃过太多亏了。”
姬玉衡嘴角扬起一抹笑意。
苏樨也给郁山白递来热腾腾的一杯水,郁山白气呼呼道:“我不喝。”
重新上路没多久,郁山白他就后悔了。他没事跟这个讨厌的男人置什么气。
一只手递来一个水囊。
郁山白大喜,正要结过,抬头对上讨厌的男人可恶的笑容,咬紧了牙根,愣是把伸到半空的手缩了回来。
苏樨看不下去。郁山白再倔下去都要倔脱水了,当自己是三体人呢。
她从姬玉衡手中拿过水囊丢了过去,“小白,水囊掉了,你帮我捡一下拿着。”
郁山白这才喝上了今天的第一口水。
苏樨看着姬玉衡似笑非笑的表情,“你别逗他了。”
“他欠教训,就该治治。”姬玉衡哼了一声。
真是,还好她没有一开始就踩雷去得罪他,搞不好一个没注意真会被他当玩具了。
郁山白也终于明白,医仙谷里苏樨和松月心都会依着他。离开医仙谷后他怎么闹都没用了。
这里只有苏樨的话最有用,他的地位跟在医仙谷一样莫名其妙一落千丈。
暮色四合,山里不便行走。一行人在到山谷之前在一处草地上安营扎寨。
夜里山里气温骤降。
郁山白累了一天早缩在睡袋里睡死了。
苏樨穿着厚厚的棉衣,裹着被子依然冷得直搓手。
“樨樨。”姬玉衡的声音自帐篷外传来。
“我没睡。”苏樨的牙齿都在上下打架。
她拖着粽子一样的身体想下地,姬玉衡已经走进了帐篷。
“不用过来,我过去。”
另一旁的松月心想行礼,姬玉衡朝她摆了摆手。松月心双手放在胸前躺下安心睡去了。
姬玉衡解开身上的斗篷,“冷么?”
苏樨脸色发白,展开棉被,“我自己暖不起来。”
姬玉衡将她纳进了怀里,苏樨才哆哆嗦嗦地脱掉自己外层的棉衣。暖意隔着两层里衣传到她身上,双手被握住,她才渐渐舒展开手脚。
“疼不疼?”
苏樨茫然,“嗯?”
姬玉衡放下心来,看来她是无暇多想。
姬玉衡抱着苏樨躺下,听见她在自己怀里逐渐均匀的呼吸声,他这大半年悬着的心终于能落地。
“我很想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