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著人群的议论,李破坐在床头处,面无表情。
他环顾四周,自詡观察每个人的表情。
只有他深知,这里从头到尾就没有脏东西、闹鬼、丟魂儿的事情。。。。。。
刚才那种长达一个小时的全身强直痉挛是演不出来的,所以马大姐所言大概是真的。
那么她能看到已死之人的【亡魂】,必然是跟药物相关。
那就只能是【下毒】了!
她类似癲癇的全身症状实际上是药物反应,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大脑异常放电一个小时还没有休克。
李破起身,给马姐夫让开位置,顺势问了一嘴:
“今天还没吃东西吧?”
“没呢。”
眼瞅著马大姐已经不痉挛了,就是像刚大哭一场似的,时不时猛吸一口气:
“啥、啥都没吃。。。。。。就是!我就是寻思著饿了,像下楼看看有没有!有没有饼子什么的,结果一!一出门就看到我小姨儿。
“她飘!飘在走廊上,朝我飞了过来,紧接著我就!我就俩眼一抹黑,啥都不知道了。”
“嗯这样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李破若有所思,跟其他人说的一样啊,她今天真的什么都没入口:
“除了这茶,別的水也没喝?”
“洗了把脸算吗?”
马大姐的脑子也逐渐清晰,把自己能记得的事儿全禿嚕出来:
“早上收衣服的时候还!还有困劲儿呢,就洗了把脸,別的。。。。。。啥也没有了。”
这和马姐夫以及后勤部其他人的说法完全吻合,应该水分不大。
那就怪了,马大姐是在什么时候、哪个环节被【下毒】的呢?
还是更早,趁著马大姐还没睡醒的时候偷偷下毒呢?
如果真是早在家里就中了毒,那符合条件的只有马姐夫一个人了。
低下头,李破盯著马姐夫的背影。
他黝黑粗糙的手举著茶杯,手足无措的轻声问著“渴不渴喝点水吧”、“要不要吃点东西”、“要上厕所吗”、“这里床硬,要不要回家躺会儿”。。。。。。
硬猜是猜不出来了,既然没出人命,只能先告一段落。
而且看其他人和杨威的样子,无比坚信马大姐是奔丧被脏东西缠上的说法,丝毫不打算追究。
毕竟这种事儿,难道还能真去坟头追究一下【鬼】的责任吗?
须臾,外面传来脚步声。
以及声音越来越大、越来越近的惊呼:
“笔!”
“笔!”
“笔笔笔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