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说梦话吗?”
“我知道你不信!”说到激动处,胡屠夫手舞足蹈的解释起来:
“那天下午,河里的鱼跟疯了似的,我好几次刚甩出去,还没看清呢,就有鱼扑腾著跳起来自己咬鉤了。”
虽然李破不钓鱼,但也清楚钓鱼的难度,往岸边一坐,就这么干坐一整天的情况比比皆是。
怎么可能像胡屠夫说的那样。。。。。。
李破懒得纠结,自己还有正事要办:
“羊头骨呢?我们去哪儿找?”
“啊对,跟我进来吧。”
胡屠夫推开西屋的门,一股潮乎乎的腥气扑面而来:
“一般我就在这屋子里下刀,这些鱼还有那头猪都是在这里拆的,骨头什么的就都堆在这屋里,我记得前两天在这拆过羊,羊脑袋不知道在不在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行,我找找。”
李破捂著鼻子走进屋里。
味道实在是太怪了!
可能是多种动物尸体混合在一起的缘故,估计还有各种各样的排泄物,李破闻起来浑身不舒服。
这股怪味窜进鼻子直顶脑门子,比人类的尸臭还令人不適。
顶著冲天的腥气和排泄物的臭味,两个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,翻捣满地的烂骨头和大骨架。
踩在地上一走一过水,看得出来胡屠夫每天都在用水冲洗这间屋子,但这种屠宰房的腥气是消不掉的,依旧无比恶臭。
两人在屋里一通翻,找了半天。
在屠宰房里待久了,出乎意料的是,胡屠夫的状態相安无事,甚至还能一把一把的抓著烂肉翻尸堆。
反而李破。。。。。。
平日里连近距离拼凑胡建军碎尸都能面不改色的他,今天在屠宰房里待久了,不知为何胃里翻江倒海起来,一股又一股的噁心往上顶。
唇色发白,李破捂著口鼻掀开门帘,正要出去透透气。
“嘿找著了!”
胡屠夫高高举起一个脱皮烂筋的羊头骨,攥在手里,还在往下一滩一滩的滴黄水:
“这是前两天黄婶子给我的死羊,羊都烂得泡发流汤了,她没地方埋,就让我处理掉了,正好羊头还留著!”
“好吧。”
绕来绕去,最后还是这头羊。。。。。。
李破不想再进屠宰房,扶著门框掏兜:
“多少钱?”
“哎义庄要用就拿去吧,什么钱不钱的,给你!”
说罢,胡屠夫已经伸手把筋头巴脑的烂肉和皮全扒了下来,丟进水桶把羊头冲洗得乾乾净净,顺便擦了擦。
最终递出一颗乾净的羊头骨。
除了头骨外,胡屠夫非要让李破带走一条鱼,实在盛情难却。
转眼间就把鱼包好了,掛在李破手腕上:
“你跟李老姑尝尝,都是新鲜的,喜欢吃再来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