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一同上岛,少爷和小姐全死了,老爷下落不明,要是你也死了……岛上的任家人只有我一个管家活著下岛,就算不被打死也会被轰出去的。”
的確,有几分道理。
李破坐在旁边用石头捣草药,听到管家这么说,不禁自己想远了一些……
拋开【祭祀】一事不谈,从结果看,这趟外出导致任老爷和少爷小姐全数死亡,任家的主母夫人怕不是要大发雷霆。
別说管家了,恐怕李破和李老姑二人也得受牵扯。
“船来了!!!”
杜太太突然激动起来,笑著哭了起来:
“是大船!大船开来了!”
漆黑一团的水面上,一艘插满火把和灯笼的大船缓缓靠近,驱散昏暗。
直到这艘大船停靠下来,看到几乎和船身一样高的木架,岸边几人这才对岛外一圈木架的尺寸大小有了具体的认知。
“咻——”
“咻咻——”
多支飞箭陆续袭来。
听到箭身划破风的声音,眾人悬著的心终於踏实下来。
每支箭的箭尾都掛著一只水壶,由於重量原因,好几支箭都没能落到岸上,中途摔进了水里。
好在有两三只水壶稳稳落到了岸上,还有一支卷著信纸的箭。
李破把信纸展开念道:
“船上有斧有锯,即將开工,朱总管有需求便投掷信件。”
“好,他们开始拆架子就行,只要开一个口能通小船就行。”
管家拧开水壶,里面满满当当的清水,眼睛顿时发光:
“有水了有水了!”
“这个壶里是热粥~!”
杜太太抱著手里的水壶喜极而泣,擦了擦灰扑扑的脸,仰头灌下两大口,再递给管家。
这种情况也顾不上避嫌了,填饱肚子要紧,所有人都来回传递著,你一口我一口的喝完了水壶里的热粥。
接著几人又把剩下的两壶清水来回传递,痛饮而尽。
温热清香的粥进入胃里,热口热心,挥发掉全身的疲惫,再灌进几口清凉的水,全身都舒坦下来了。
喝完最后一口水后,管家依旧饿虎寻羊一样在岸边四处找没打开的水壶。
找了一圈,没再看到別的水壶。
既然大船都来了,也不用再客气了,管家把指尖的血痂扣掉,重新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字:
“水!”
熟练的包上石头。
他抡圆了胳膊,朝大船用力投掷——
“砰!”
“轰轰轰!!!”
眾目睽睽之下。
船,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