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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一十六章 分红（第6页）
“喂，小子。”它轻声说，“写这么多遍，累不累？”
少年猛地抬头，眼神涣散：“你……你是谁？别拦我！我必须写完一万遍！不然我就永远无法突破！”
“谁告诉你的？”小狼蹲下来，与他平视，“是《肝帝》吗？”
“是……是我自己悟的。”少年声音颤抖，“只有不断重复，才能对抗遗忘……才能不被淘汰……”
小狼叹了口气，从怀里掏出那枚锈铜钱，轻轻放在地上。
“你看，这钱旧不旧？锈不锈？但它每一次被扔出去，都能翻个身，再落地。”
“肝修不是让你变成机器，一遍遍复制痛苦。”
“而是让你在每一次跌倒后，还能笑着说：‘哦，原来这样不行，那我换个法子再来一次。’”
少年怔住。
灰雾中的手猛然探出！
小狼瞬间暴起，金焰炸裂，一爪拍碎那道虚影。
“想偷袭？门都没有！”
它转身背起少年，对阿芽下令：“启动‘灯引’程序，给他接一段真实记忆！”
下一瞬，少年识海中浮现出一幕画面??
陈长生坐在油灯下，手指皲裂，却仍在批注。旁边放着一碗冷粥。他停下笔，揉了揉太阳穴，轻声自语：“今天太累了，先睡吧。明天……再来一次。”
少年的眼泪终于落下。
“原来……也可以休息的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小狼拍拍他肩膀，“肝修不是自虐，是清醒地选择坚持。”
“你现在有两个选择：一是继续抄一万遍，直到疯掉；二是从明天开始，每天认真练一遍，持续一万天。”
“哪个才算真肝？”
少年沉默良久，终于点头。
“我选后者。”
小狼咧嘴一笑，爪子一挥，铜钱化作一点星光，落入少年眉心。
“欢迎加入《肝帝》网络。首日任务：好好睡一觉。”
远处，灰雾缓缓退去。
阿芽的声音传来：“检测到信念重塑完成，湮文使退散。”
小狼仰头望着残破的星空，喃喃道：“老头，你说得对。灯，从来不怕少。怕的是，没人愿意点亮它。”
它回头看了眼熟睡的少年，轻声道：“但总会有人愿意的。”
飞船再次启航。
星河无垠，灯火不灭。
在某个偏远星球的矿洞深处，一个孩子正借着微弱荧光，默写《肝帝》口诀。
在一座倒塌的宗门遗址上，一位老修士拄拐重演失传剑式。
在星际列车的角落，一名乘客盯着手腕上的提示框，深吸一口气，站起身走向训练舱。
他们不曾相识，却在同一句话中获得力量：
**再来一次。**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