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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梦一场(第1页)

因在佐家借住,两人不可堂而皇之地共寝一屋,虽是分房而睡,但房间彼此相邻,仅一墙之隔,夜间隔壁的翻书声、吹灯声窸窣传来,纵使凉夜如水,亦倍感亲切。

一日深夜,白栩于噩梦惊醒,醒时满脸是泪,一摸枕巾,果不其然湿了一片。

忙将脸擦干,看向屋外,夜色浓重,月光清幽,夜方过半。

睁眼时已记不起梦中之景,只记得不住在急走忙逃,身后似有鬼物追赶,看不清脸,却骇人无比。

他喝了口凉茶压惊,茶水苦涩,一入脾肺,稳下心神,本欲再睡,忽听院内似有声响,不重,兼有缓缓踏步声、林叶振动声、窃窃私语声交杂传来。

白栩疑惑,推门向外看,院中霎时寂静,唯余一玉身长立之人站于月色下,微垂着头,发丝松散,看不清脸与神色。

白栩却是认清了,舒了口气,踏出门外,几步向前,拉住那人手腕,笑意盈盈道:“尚清,怎地大半夜不睡?”

段尚清一双墨黑瞳孔直盯着白栩,语调平稳,不知情绪:“夜里惊醒,出来散散心。”

“你也是做噩梦了?”白栩颇感同病相怜,拉着人去院中凉亭坐下,“我亦做了噩梦,详细不太清晰,只记得不住在逃,却记不清是何人在追,醒时哭了一枕巾泪,许是吓出来的。”

他说着抬手摸了摸段尚清的眼睑,干燥而无哭过的痕迹,想来只有自己才会在梦里吓哭。这般糗事说与旁人听,他必不乐意,恐遭调笑,若说与段尚清听,只会得来一个安慰的吻。

他仰着头,等着段尚清亲下来。

意外的,段尚清一动未动,只睁着眼睛凝视白栩,一眨不眨。

白栩心中犹疑,撤回手,直坐起来,迎着目光亦盯回去。

段尚清的眼眸是他见过最漂亮的,琥珀瞳孔宛若夕阳灿金,总是泛着莹莹微光,望之仿若身浸温泉,被暖水徐徐包裹住,丝毫不会有冷冽之感。

而今这般明朗而皎白月光却照不透他的眸子,琥珀的微光彻底被浓黑取代,看不出目光流转,只余木讷僵硬。

白栩似有所觉,忽地惊颤,站起身,向后退了两步,紧盯着眼前人,仿若临面洪水猛兽。

他记得在若寒城时,有一之人仿造自己的模样将段尚清推至棺中,几欲身亡……眼前这人,莫不是纸扎的?

可纸人不是在江州聚集,怎会流窜至衡阳?佐家难道一丝都未察觉?

不得多待,他转身向段尚清的房内跑去,是人是鬼,两相对峙,一看便知。

没跑出几步,白栩立马被身后之人牢牢抱住,他想大喊,立刻被两只长得不正常的冰凉手指捅住喉咙——若只是捂嘴,他尚能挣扎出声,这般下作招数,只逼得他不住干呕,吐出一股酸水。

那怪物也不嫌,使劲往深处捅,压住他的舌与喉肉,使劲抠挖,剧痛无比,白栩只能发出“咯咯”的微声,眼泪不住外流。

身后之人力气奇大,手脚被桎梏住,动弹不得,他奋力挣扎,却弄不住一丝响动惊动他人前来搭救。

明月高悬,凉凉月光泻下千里,白栩被迫仰头露出脆弱脖颈,一只力道强悍的手钳制过来,冰凉的手指不断施力下压,几欲将他喉咙捏碎。

白栩呼吸不上,剧痛难忍,眼一黑,昏死过去。

再睁眼,周遭一片金黄,涩涩麦香混合着泥草腥味钻入鼻腔。

白栩撑起身,环顾四周,此时他正身处一片麦地里,半人高的麦秆将他团团笼罩,密不见天。

麦穗金黄,俨然到了收割季节,白栩想不出自己在哪儿,江南水草丰美,多以水稻为食,未曾听闻哪地盛产小麦。

他起站身,摸摸自己的喉咙,不痛不痒,似乎不曾被怪物掐握。

疑虑间,他抬头望向天,天际是一望无际的黄,宛若黄土扬至天上,细细密密地铺陈涂满,不留一丝余地,白云不见一朵,日头高高挂起,金光普照,却不甚暖,明明一派暖色,体肤却感一片寒凉。

此地诡异,明明醒前还在佐府,这回不知被那纸人运到何处,得赶紧寻出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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