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:“查到了。莫氏集团最近资金链紧张,主要因为东南亚投资项目失败,加上银行收紧贷款。目前他们正在寻求外部注资,方中维是最有可能的合作对象。”
季恒嘴角微扬,“很好。继续盯着,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通知我。”
挂断电话,他眼神渐冷。
莫行远以为凭借家族势力就能掌控一切?可惜,商场如战场,谁笑到最后,还不一定。
而这场战争,他早已布好局。
次日清晨,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。苏离穿着睡袍走出卧室,发现餐桌上已摆好了早餐:煎蛋、培根、烤面包,还有一杯现榨橙汁。
季恒系着围裙在厨房煮咖啡,听到动静回头一笑:“醒了?昨晚睡得好吗?”
“还好。”苏离坐下,拿起叉子,“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?”
“习惯了。”季恒端着咖啡壶走过来,给她倒了一杯,“以前在国外读书,每天六点起床跑步,七点开始学习。后来接手公司,更忙了。”
苏离看着他熟练的动作,忽然意识到,眼前的季恒真的不再是当年那个吊儿郎当的富二代了。
他成长了,也强大了。
“你这次回来,是不是有什么计划?”她试探性地问。
季恒坐下,直视她的眼睛:“有。我要让莫行远知道,他失去的是什么。”
苏离心头一跳,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很简单。”季恒语气平静,“我不想用手段拆散你们,但如果他执意要娶你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。我会用商业方式,让他主动放手。”
“你疯了吗?”苏离皱眉,“你明知道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受伤!”
“可你才是最受伤的那个。”季恒声音沉了下来,“你甘心吗?甘心就这样嫁给一个已经不懂你的人?甘心下半辈子活在冷漠和压抑里?苏离,你值得更好的生活,而不是被责任绑架。”
苏离握着杯子的手微微发抖。
她当然不甘心。
可现实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,把她困在其中。家庭、舆论、承诺……每一样都让她无法轻易挣脱。
“给我一点时间。”她终于说。
季恒凝视她许久,轻轻点头:“好,我等。但记住,我的耐心有限,而我的心意,从未改变。”
就在这时,苏离的手机响了。
是莫行远。
她盯着屏幕,迟迟没有接听。
季恒看了眼来电显示,神色不动,起身收拾碗筷,“我去洗碗,你慢慢接。”
苏离深吸一口气,按下接听键。
“喂。”
“昨晚……你和季恒回去得很早。”莫行远的声音听不出情绪。
“嗯。”她应了一声。
“他住你那儿了?”
“暂时。”她说,“他刚回来,还没找房子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。
“苏离,我们谈谈吧。”莫行远终于开口,“关于婚礼,关于我们的未来。我不想再拖了。”
苏离闭上眼,感觉到心脏一阵抽痛。
她知道这一刻迟早会来。
可当它真正降临时,她才发现自己仍毫无准备。
“好。”她听见自己说,“明天下午,老地方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