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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5章 给莫行远戴绿帽子了（第4页）

莫行远没有退后。他慢慢跪在床边，保持视线低于她，“你说得对，我们不是你原来的家人。但我们想成为新的家人。你不欢迎我们，没关系。我们可以等。”

小满喘息着，泪流不止，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你们现在才来？为什么外婆记不住我了？为什么爸爸妈妈死了？！”

她尖叫出最后一句，整个人崩溃大哭。

莫行远爬上床，隔着距离张开双臂，“如果你想哭，可以靠着我。如果不想要，我们就坐着。”

她抽泣着，最终一点点挪过去，伏在他怀里，哭得撕心裂肺。

他任由泪水浸透睡衣，只一遍遍重复：“对不起，宝贝。对不起让你一个人那么久。”

那一夜，他们守了她整整四个小时，直到她昏沉睡去。

第二天清晨，小满醒来，看见床头放着一杯温水，旁边是莫行远写的小纸条：

>**“昨晚你说的一切，我都听见了。

>你有权利生气，有权利难过，有权利不想叫我爸爸。

>但只要你还在这个家，我就在这里。

>??莫行远”**

她捏着纸条，走到厨房，抱住正在煎蛋的苏离，“妈妈，我昨天……吓到你们了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苏离转身抱住她，“你让我们更懂你了。”

日子如溪流般前行。小满开始上学，结交朋友，偶尔带同学回家画画。她依旧敏感，会在雷雨夜钻进父母房间，会因一句重话瞬间沉默。但不同的是，她学会了说“我不喜欢这样”，学会了在难过时抱住布偶熊，而不是咬嘴唇忍耐。

莫行远的手机备忘录里，多了一个名为“小满日记”的文档，每日更新：

>**4月3日：第一次主动叫我“爸爸”，因为我想帮她修坏掉的玩具车。

>她说：“爸爸修得好快。”我差点把螺丝刀扔了。**

>

>**4月18日：她说班里有个男孩笑她没亲爸妈。她回家问我：“我是被丢下的孩子吗？”

>我告诉她：“你是被等待的孩子。我们花了很久才找到你。”她抱着我说：“那我不算可怜。”**

>

>**5月12日：母亲节，她画了一幅画送苏离，标题是《我的妈妈》。

>苏离哭得像个孩子。我站在门口，不敢进去，怕自己也崩溃。**

某个周末午后，阳光正好。一家三口在院子里种花。小满负责撒种子，苏离培土，莫行远挖坑。铁锹碰上石块，震得虎口发麻。

“爸爸疼吗？”小满抬头问。

“有点。”他笑，“但没关系。”

她跑进屋，一会儿拿出创可贴，踮脚贴在他手背上，“好了，不疼了。”

他凝视她认真的脸，忽然单膝跪地，与她平视，“小满，谢谢你照顾爸爸。”

她眨眨眼，“因为你是我的家人啊。”

他喉头滚动，将她拥入怀中。

远处，槐树花开，香气弥漫。苏离站在廊下，看着父子相拥的身影，轻轻抚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??那里，正孕育着另一个生命。

她没告诉他，想等一个更好的时机。

而此刻，阳光正暖，风也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