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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4章 我可以跟你一起洗（第3页）

他认真回答：“可能会。但如果我吓到你，你可以对我说‘停’，我就立刻闭嘴，好不好？”

女孩想了想，又问：“那你打人吗？”

“我保证，永远不会。”他伸出手，“要拉钩吗？”

小满犹豫片刻，伸出小拇指，勾住了他的。

那一晚，三人围坐在餐桌前吃着简单的番茄蛋汤和米饭，灯光暖黄，窗外雨声轻柔。莫行远看着对面低头吃饭的小女孩，忽然觉得这一幕如此不真实，却又如此珍贵。

睡前，苏离给小满读绘本。讲到一半，女孩突然问：“我可以叫你妈妈吗？”

苏离怔住，眼眶瞬间红了。她放下书，轻轻抱住她：“如果你想，随时都可以。”

“那……爸爸呢？”她小声问。

苏离望向门外站着的莫行远。他背对着走廊灯，身影被拉得很长，肩膀微微颤抖。

“他也在这里。”她柔声道，“他也在学着做爸爸。”

夜深人静，莫行远独自坐在书房，手中握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??那是他五岁时，母亲抱着他在槐树下合影。他曾无数次恨这张笑脸虚假，恨这份温情脆弱。可现在，他忽然明白了：母亲当年的笑容，不是伪装，而是挣扎中的坚持。

他打开电脑，写下一封未寄出的信：

>“妈，今天我有了女儿。

>她叫我爸爸的时候，我差点哭出来。

>我终于懂了你当年为何宁可疯魔也不愿放手。

>因为爱一个人，真的会让人失去理智。

>但我也想让你知道，这一次，我会不一样。

>我不会让她在我的阴影里长大，

>我要她自由、勇敢、敢于说不，

>即使我因此心痛，也要尊重她的选择。

>这才是你真正想教我的事，对吗？”

清晨，阳光照进儿童房。小满醒来，发现床头多了一个布偶熊，脖子上系着卡片：**“我是守护熊，专门赶走噩梦。”**翻到背面，写着一行字：**“爸爸送的。”**

她抱紧布偶，嘴角悄悄扬起。

楼下，苏离正在厨房煮粥，莫行远在一旁笨拙地切苹果。刀锋偏了几分，削破了指腹，血珠渗出。他下意识想藏起手，却被苏离一把抓住。

“别躲。”她拿过创可贴，仔细包扎，“疼就说出来，没关系。”

他望着她，忽然笑了：“你说，我们是不是太理想主义了？真能给她一个健康的家吗？”

“不一定完美。”她靠在他肩上，“但一定真诚。这就够了。”

这时，楼梯传来轻微的脚步声。小满站在厨房门口，手里抱着布偶熊，怯生生地说：“爸爸，妈妈，早安。”

阳光洒满整个屋子，照亮三个人的身影，交织成一片温暖的光晕。

莫行远蹲下身，张开双臂：“早安，小满。今天想不想去公园喂鸭子？”

女孩迟疑一秒，然后小跑过来，扑进他怀里。

那一刻，他紧紧抱住她，仿佛抱住了整个世界的救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