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墓碑似乎也没有那么精致,潦草就像是路边随处可见的小石子,既不特殊也不珍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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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突然感觉心口有些抽痛,就像是血肉之心里包裹进了一颗小石子,小石子的棱角慢慢地割破了皮肉,那棱角并不锋利宛如凌迟一般,带来阵阵的钝痛。
他感觉鼻尖有些发酸,就像是闻到了湿冷空气时,疯狂汲取氧气而用力过猛后的酸涩。
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感觉就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脑子里的水,想要从一个发泄口奔涌而出一样,最终会聚在眼眶,将滴未滴。
他感觉自己应该像是炮火和硝烟一样,把自己点燃,用灼烧般的痛苦来让世界感受他的回归,也让他自己有一种脚踩大地的实感。
但有什么并不温暖柔和,反而平淡冷漠的有些非人的情绪包裹了上来,那些灼痛和疯狂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雾,变得不那么真切了。
“杰森?”
他低头就看见被抓住的手。
就像是孩子在疑惑溺水的蚂蚁为什么拼命挣扎一样,单纯和非人感的冷漠并不互相冲突。少女一如既往毫无波澜的绿眸像是刺骨的湖水,把他整个人浇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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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刚还又哭又笑的,现在又像是没事儿人一样,开始跟我研究墓碑究竟该怎么作为一个武器来使用。
不会真被夜歌说中了,脑子有问题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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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打了,看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。
“也许是间歇性的呢?”夜歌这样提出假设,“而且脑子不好的,也不会有自己脑子不好的自觉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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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两个都被打了。
杰森甚至抓住了夜歌的弱点——他把夜歌塞进我怀里以后,才打的它。
夜歌不会为了一个不痛不痒的脑瓜崩,而从我怀里钻出来的。
于是杰森教训了夜歌还没有被捅。
看来他挺聪明的,应该不是脑子有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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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墓碑」
最后一击杀死敌人可以将其埋葬在墓碑下,让附近敌人遭遇灾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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杰森蹲下身,把墓碑抱了起来,墓碑抱在怀里沉甸甸的,看来做工也没有偷工减料。
“所以,这东西该怎么用?”他掂量了两下墓碑,转头问一旁的少女。
少女宛如一个手里握着一个板状物似的,左挥一下,右挥一下,然后高高跃起,宛如篮球手帅气扣篮一样,做出了一个向下投掷的动作。动作灵活飘逸,观赏性也十足,杰森简直要给自己搭档的这套动作打满分了——
如果她投的不是墓碑的话。
杰森尝试的挥动了一下,虽然能挥动,但是一想到这个动作要毫无间隔的,抱着这么个沉东西做一路,他就感觉手腕已经要开始隐隐作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