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起来尤为诡异。
“陛、陛下,您……您在说什么啊?妾身、妾身怎么听不懂?”
魏嫔强装镇定,茫然般道。
元隆帝没接她的话,径自道:“让朕来猜,接下来宋氏要么有个奸夫。
要么会有那么一个人出来证明宋氏在跟太子之前,便不是清白之身,亦或是你还有别的什么招?”
做了二十多年皇帝的人,又曾驰骋沙场多年,单是坐在那儿其通身的气势就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
以前每每看到这样的男人被她勾起情欲,魏嫔心里便止不住升起快感。
她畏惧他,却同时也瞧不上他。
觉得男人也不过如此。
皇帝也不过如此。
去年儿子儿媳双双被贬,魏家一家子被赶出京城,她也被降了位份。
可魏嫔的想法依旧没变。
皆因她见过天子之怒帝王之威,然那些怒与威却从来不是直接对准她的。
直到现在。
看着男人那双像似兽目的眼睛,听着他浑厚低沉的声音,魏嫔打心底里不可抑制地升起一股寒意。
骇得她几欲窒息,身子摇摇欲坠。
所幸到底做了多年的贵妃,还是能经得住事的,她顺势就痛哭了起来。
眼泪断线珠子似的簌簌往下掉,受尽委屈般道:“妾身还当陛下今日,终于想起妾身这个旧人了。
却是不曾想您一来就往妾身头上扣这些莫须有的罪名,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,妾身一介后宅妇人……”
“十四年前你借傅庶人之人设计坑害太子,你真以为朕不知道?”
傅庶人便是上一任丽嫔,本朝后宫妃嫔的封号多数是一代代往下传。
说着话,元隆帝起身来到魏嫔面前。
高大的身躯完全遮住了魏嫔面前的光,一瞬间,魏嫔好似被掐了脖子的鸡。
“朕承认你有些聪明在,当时皇后没揪出你,朕回来也没能揪出你,你以为这回也会与当年一样?”
魏嫔的眼泪停住了,牙齿哒哒打着磕。
元隆帝抬手,取下她头上的步摇。
“后天万寿节,也别费心思找什么理由借口了,有何手段尽可使出来,朕想看看这次你是否还会赢。”
这回的万寿节不大办,家宴自然比不得国宴场面大,但人也不少。
孕育了子女的后宫妃嫔,诸皇子公主及其家眷,各宗亲及家眷等等。
他刚病愈便逢上生辰,外人都会以为他正是心情极佳的时候,这个节骨眼上搞事能最大程度给他添堵。
最重要的是。
一则流言指向太子良娣不贞不洁,一则流言指向储君不能人道。
两则流言于皇家而言本就是丑闻,更别说牵扯到曜哥儿可能不是皇室血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