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早张开嘴巴,也哈了两下。
不过这次,代表的是“热”,不是“冷”。
傅骋将信将疑。
林早再往他怀里钻了钻,调整好姿势。
“你别管了,陪我睡觉。”
才睡了这么一会儿,林早根本没睡够。
他闭上眼睛,又开始酝酿睡意。
傅骋低头看着他的脸,犹豫片刻,最后还是抬起手臂,轻轻搭在林早的腰上。
好吧,既然小早执意如此。
墙上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,窗外天光一点一点地亮起。
林小饱睡姿豪放,没了爸爸的束缚,更是无所顾忌,自由自在。
他正以自己的小脑袋为中心,在床上进行360°托马斯旋转街舞表演,玩得不亦乐乎。
太阳慢慢升起,阳光从窗外照进来,房间里的温度再次上升。
林早靠在傅骋怀里,抱着傅骋的手臂,枕着傅骋的胸膛。
他的身体是暖和的,棉被盖着的地方是暖和的。
可傅骋身上是冷的,和他贴着的地方是冷的。
一冷一热,相互纠缠。
临近清晨,林早睡得很沉,但还是不太安稳。
他又做了梦。
不过这回,他没有梦见自己变成小鸡、小鱼或者小蟑螂。
他还是他,还是林早。
他梦见傅骋还住在杂物间里,又梦见自己去给他送饭。
他提着饭盒,推开铁门。
杂物间里很黑很静,他看不见傅骋在哪里,也听不见傅骋的声音。
他只能喊着“骋哥”,一步一步地走进去。
就在这时,变故突生!
一头老虎、一匹野狼,或者是一只豹子,林早也不知道是什么野兽。
他忽然从黑暗里冲出来,一个猛扑,把林早扑到地上,抱着他滚了两圈。
野兽用强有力的大掌,紧紧锢住他的腰,又用粗粝的唇舌舔舐他的脸颊,用尖利的犬牙啃咬他的唇瓣。
林早被他按在身下,用手打他、用脚踹他、用牙咬他,胡乱挣扎。
结果野兽一抬头,他看清楚野兽的模样,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不是野兽,是傅骋。
林早愣了一下,傅骋低下头,亲吻他的眼角、鼻尖和唇瓣。
紧跟着,是脸颊、下巴和喉结。
还有,脖颈、锁骨和心口。
林早来不及反应,傅骋的头颅,连带着他的吻,已经一路向下,奔着他的腰腹去了。
林早哽了一下,想推开傅骋的脑袋,却忽然没了力气。
不奇怪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