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么意思?”
月儿倒吸一口凉气。
难道她不留下图纸,他便要杀了她吗?
就算这是在诏狱中,也断没有胡乱杀人的道理!
审讯室的大门关上,逼仄的室内封闭起来。
月儿被走进的昭戍逼的连连后退,她刚想出声说些什么,脖上便传来一道力,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。
“昭戍,你这是做什么!”
初念看着昭戍在月儿身旁蹲下,径直拿走了图纸,可初念却阻止不了他。
昭戍折了折图纸,缓缓起身,“自然是拉姑娘迷途知返。”
他将图纸还给了初念:“初姑娘,我此番离去又折回,是瞒着主子的,因为我实在是不忍主子一片真心被如此践踏与浪费!”
他说的义愤填膺,却令初念一头雾水。
“昭戍,你到底在说什么?”
“初姑娘为何不愿意再等等,只要你再等等,主子就能彻底为你摆脱钦犯的身份了!”
初念心跳滞了一瞬,仿佛失重。
她是陛下亲手圈下的钦犯,除了陛下,无人能改变她的身份。
除非……他去求了陛下?
她想起方才时聿想对她说却被打断的那半句话,这才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。
昭戍又接着解释。
“前日陛下出宫祭天,途中遭遇一伙人行刺,奈何对方有备而来,御前禁军竟都难以抵挡,是主子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陛下,但自己却不慎中毒箭。”
中毒,受伤?
难道她方才在他身上一直嗅到的血腥气,竟不是那刺客的而是他的?
“主子好不容易苏醒过来,直到陛下给了恩典后的第一件事,就是用恩典来换姑娘你啊。”
初念一时有些愕然,一时间不敢相信昭戍说的是真是假。
在她看来,时聿是明哲保身的,是为了她手上的证据的,又怎会为了她做赔本买卖?
他不是应该。。。。。。盼着她早日入宫,盼着早日完成皇帝交代的任务吗。。。。。。?
只听昭戍又道:“主子因此,还惹了陛下怒火,差点就被连降三级,救驾的功劳都成了催命符。”
说到这里,昭戍有些愤恨,不知是恨时聿太过固执,还是恨初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