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幼年丧母,兄长几乎是将她一手带大,是她最最重要的人。
所以,在她见到那个香囊时,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。
司空滕:“我的药,定能将你医得完好如初,你瞧你额头,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。”
初念点点头,视线看向了司空滕常年被盖着厚毯的双腿。
既然他的药这么厉害,那为何医不好他自己的双腿。。。。。。
其实从见到司空滕的那一刻,初念便一直想问他的腿,可碍于礼数,让她不好意思问出口。
司空滕似乎察觉到了初念的目光,笑着道:“怎么了,想问什么?”
“殿下的腿。。。。。。”初念还是不敢直接说出口。
脖间按动的手指重了两分。
“是当年昶山之战落下的病根,没有及时医治,便成了如今这副模样。”
他言语间透着悔意,但更多的是自嘲。
“殿下的药。。。。。。也医不好吗?”
司空滕掌心置于膝上,落寞道:“光靠药,是医不好的。”
初念收了话茬,她似乎感觉到,这是一件不甚好的往事。
空气沉静了半晌,司空滕又开了口,“离时聿远一点,他对你别有所图。”
初念指尖攥了攥锦被,冷不丁开口。
“那殿下呢,殿下图谋我的什么呢?”
父亲曾说,天下熙熙攘攘,皆为利来利往,若非血缘至亲,与他人的情谊多少都掺杂着利益的价值。
时聿一开始护她,是因为她手中证据的价值;岑中云救她,却也在家族利益与她的价值之间权衡,最后放弃了她。
那司空滕呢。
她对司空滕又具有怎样的价值?
司空滕似乎对初念的问题感到不解,手中汤匙还在搅动,“你兄长托我照顾你,除了图你平安,我还能图什么。”
一碗药喂完了。
很苦。
外面隐约传来嘈杂,似乎是人群聚集了起来。
初念翻身欲出去看看,却被司空滕拦住,“外面冷,你受不得寒。”
可那些高呼声越来越近,夹杂着铁蹄踢踏路面的震动声响。
“冀州大捷!”
“冀州大捷!”
“冀州大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