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桶过高,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,初念大惊失色地胡乱扑腾着,水花四溅。
她本能的攀抱住眼前的人。
很奇怪,浴水明明的冰凉的,可时聿的身体却滚烫。
耳边时聿带着烈酒的气息喷洒,“初念,你又想玩什么花招?”
“我没有。。。。。。”初念正欲解释,又忽地紧绷神弦,“你,你怎么知道是我?”
抬眼间,初念猝不及防对上时聿鹰隼般的眼眸。。。。。。急躁,饥饿,蓄势待发——
仿佛天生的捕猎者,散发着极强的侵略气息。
他皱着眉,音色怒意冲冲,“你不是给司空滕端茶倒水殷勤的很吗,还来找我做什么!”
初念被他吓得一颤,嗫喏道,“我是看你受伤了,想给你送药。。。。。。”
她哆哆嗦嗦摊开掌心,捧起一罐药膏。
时聿指腹擦过罐底的篆印,血染红了罐身,“这是宫中御赐之物,司空滕待你还真是不薄。”
“但,奸险小人的东西,我可不敢用。”说罢,他将药罐置于桶外,任它碎裂在地。
初念简直觉得时聿烧糊涂了,急忙道,“你怎可口出妄言诋毁三殿下!”
她怕隔墙有耳,这话若被有心之人听去了,日后参时聿一本就麻烦了。
同时也觉得时聿说的不对,三殿下是哥哥曾经那样信任的挚友,又怎会与奸险小人扯上关系?
“你才在他身边几天,就这么护着他了?”时聿神色阴郁,眉头拧紧。
黄昏的微光透过窗,水雾朦胧间,时聿宽厚的胸膛蜿蜒着水渍,流淌至腰际,最后没入起伏的肌肉。
这太危险了,她想逃。
忽地,她的后颈覆上一只炙热的大掌,将她往上提了提。
曼妙的身段浮出水面。
初念既惶恐又羞赧,眼泛出泪花,“时聿,你别这样——”
她能感受到身下,时聿的体温几乎将她灼伤。
她又扑腾了几下,双手却被时聿一掌反束到身后,这下彻底不能动弹了。
“时聿,我帮你找太医好不好——”她带着哭腔,浑身软得不像话。
“帮我找太医…呵,我看你是想去找你的三殿下吧?”
话音刚落,初念脖颈上便传来吸允的刺痛,与此同时,她几乎快要被时聿揉碎。
若说上次他尚存一丝理智,那这次便是一丝也没了。
男女力量本就悬殊,偏初念几日前才病过一场,时聿的臂膀真的让她快喘不过气来。
“放开,放开我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