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妃娘娘宫中的。”鱼徽玉抬步,从他身侧走去。
女子步子没有男人大,沈朝珏轻易跟上她。“你怎么会和她有交集?”
“她与我兄长有过婚约,以前来过侯府。”鱼徽玉觉得现在的画面有些似曾相识,只是换了他问她答。
鱼徽玉只有一个想法,就是他的话比以前多了。他对别人也这样?
“鱼倾衍?难怪他至今未婚。”沈朝珏若有所思。
鱼徽玉闻言,轻笑出声,“他会有在意的人?”
鱼倾衍这样的人,只会将家族声名排在首位,鱼徽玉从未见他对谁上心,以往徐清漓来侯府,也不见他对徐清漓多有关照。
何况,若鱼倾衍真在意,以侯府当时的权势,他早就娶徐清漓了。
徐清漓也不会嫁给皇帝了,女人其实什么都知道,很容易感知有没有被爱、被谁爱。
“不成婚,多是心里有放不下的人。”沈朝珏淡淡道。
“你是在说鱼倾衍?”
“不然呢?”
鱼徽玉在思考,她到现在都不懂男人,也不懂兄长。
徐氏退婚后,也有不少人来侯府说亲,多是名门闺秀,还有两位公主,只是都被鱼倾衍婉拒了。
鱼徽玉不会过问鱼倾衍这种事,问了怕是只会被他训斥一顿。他从来都是在外人面前温文有礼,对他妹妹始终冷着脸。
要走到人多的宫道了,即便二人要成婚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,鱼徽玉也不想与沈朝珏一起出现在他人面前。
“分开走吧。”鱼徽玉道。
“嗯。”沈朝珏看出她的心思,临走前嘱咐她,“这几日大抵是会下雨,你出门要带伞。”
鱼徽玉走了,没有回话。
她又不是傻子,下雨自会带伞。
回侯府的车轿里,鱼徽玉倚靠在窗边,指腹摩挲着那封徐清漓给的信。
平整无痕的信封,落款的字迹极为完美,看起来被写信之人郑重细心对待过。
鱼徽玉不好奇里面的内容,她在想该如何与鱼倾衍开口,继上次二哥的生辰后,鱼徽玉没有与鱼倾衍再说过一句话。
那晚,她与他说了那么过分失礼的话,大概早就被鱼倾衍在心里骂了千百遍。
如今要出现在他面前,对鱼徽玉来说真是个难事,越靠近侯府,鱼徽玉心中越焦躁。
她深吸一口气,还是打算将徐清漓的要紧事先告诉鱼倾衍。
要不让侍女去办?
可侍女今日没有见过徐清漓,不知她是何等的急切。
将此事告诉他人也不妥,鱼徽玉思来想去,看来还是得她去一趟。
车马停下,鱼徽玉的思绪跟着搁置,她下了马车,询问府上的侍从,“长兄在府上吗?”
“长公子下了朝就回来了。”侍从回道。
鱼徽玉点点头,向鱼倾衍院子走去,她步伐越走越缓,临近院子时,院中的侍从看到了鱼徽玉。
“小姐?”院里侍从一愣。
现下小姐与长公子不和的消息闹得全府都知道,鱼倾衍院里的侍从看到鱼徽玉出现在此,实在惊讶。
鱼徽玉抿唇,又开口,“长兄可在里面?”
“长公子在内,小姐可要属下去通报一声?”侍从不确定。
“嗯。”鱼徽玉颔首。
侍从这才入内,片刻后出来,“小姐,请进吧。”
这片刻鱼徽玉等得格外漫长,好不容易等到,却又犹豫了。
想到徐清漓的模样,鱼徽玉心下一横,还是踏入院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