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失败的话,对得起国家对你的栽培么?!对得起国家在你身上费这么多的资源吗?!”苏静苦口婆心。
於途紧紧抿著嘴唇,內心仍旧没有动摇。
苏静一口气说了这么多,见於途仍未被说服的样子,眉头拧起,道:“老刘,把歷代创法失败的人员名单调出来,给於途看下。”
刘山江二话不说,调出一份记录,投射在半空中的虚擬屏幕上。
於途看过去。
名单內容是:
【田敏知:23岁尝试创法,失败,保住了生命,武境已经跌落为1级,目前在政府做文职工作。】
【丁放:31罗尝试创法,失败,死亡。】
【站云龙:19岁尝试创法,失败,武境跌落为1级,目前在某小学当办公室主任,主要负责后勤、杂物等工作。】
【孔鞍:44岁尝试创法,失败,死亡。】
【章德绍:28岁尝试创法,失败,死亡。】
【黎强泽:36岁尝试创法,失败,武境跌落为1级,落下终身残疾,无业待家,靠领取政府救济金过活。】
【战信:】
这份名单很长很长,一直向下滚动。
每一个名字,每一段说明文字,都代表了某一名武者的人生。
他她的人生,因为创法,要么戛然而止,要么成为普通人,永远告別武者这个身份。
刘山江也在看著那个滚动的名单。
当他看到,名单上出现刘光的名字时,眼眶瞬间湿润了,鼻子发酸。他赶紧看向別处,深深呼吸,以免眼泪流出来。
平復心情后。
刘山江开口打破屋內的沉默,声音仍不可避免的带上了一丝颤抖,道:“小途,你看到了吧—名单上的人,每一个,曾经都是天资绝伦的武者,被国家寄予厚望。”
“毫不夸张的说,就像现在的你一样。”
“自信,积极,每天都在飞速成长,前途不可限量。”
“可是结果你也看到了—这么多天才创法,无一成功。”“
“也没有一个人,保住了自己的武道境界。”
“甚至这里面有不少,失去了生命—
“你是新一代中,最有希望成为造化武者的年轻人,我们自然不想让你以身涉险,影响到你的武道前途。”
“虽然,你想要救刘明的心情我能够理解,但有的时候,结果已经铸成,非人力可以改变—
那天晚上,苏静和刘山江劝说了於途很久,让他放弃创法的念头。
最后把於途放走时,於途给他们的保证是,“我不会轻易以身涉险,而是会考虑清楚后,再做决定。”
苏静和刘山江不傻,自然听出来,这是於途的託词,
可他们有什么办法?总不能把於途关起来吧。
从那个房间离开后,於途就返回了学校,泡在图书馆里,大量查阅关於创法的资料。
他本以为,类似的研究资料很难找到,没想到其实有不少。
很多珍贵的研究资料,都开放给了昭烈大学的学生们,这是顶级学府特有的优势之一,能够解锁一些比较高层级的资料。
每天早晚各一次,於途会去昭烈大学探望黑狗。
黑狗绝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,身上插管,嘴部带著呼吸机。
於途基本就没见过他清醒的时候。
偶尔有一次,於途探望时,黑狗醒了,迷濛的双眼看著於途,看了好久,才认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