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长青心中疑竇丛生,不经对白老黑昨天经歷了什么感到好奇。
但好奇归好奇,即便不知道白老黑经受了什么,但李长青很清楚一件事:
当一个人越抗拒什么,就代表著他越害怕什么!
李长青坚持扶著白老黑的胳膊,想把他往屋里带:“那怎么行,看您这站都站不稳的样子,快別客气了,我这有凳子……”
“別!千万別!!”
白老黑几乎要跳起来,反应激烈地挣脱了李长青的手,动作之大牵扯到了某个难以启齿的伤痛,让他倒吸一口凉气,额头瞬间渗出冷汗。
他咬著牙,从牙缝里挤出解释:“没……没事!真没事!就是……就是昨天……旧疾復发,痔……痔疮破了……不能坐……”
李长青这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,但同样也露出了些许疑惑,他看了眼白老黑那几乎內八的腿,不经思索。
痔疮破了。。。。
走路会这样吗?
之前拜老头好像也没这么惨吧?
不过疑惑归疑惑,作为此刻扮演著的园区合作者,李长青很快就给出了自己的同情。
“哦——!原来是这样!”
“难怪白老大您昨天中途就离席了,这玩意老遭罪了,之前我就有一熟人经歷过,那叫一个难受啊!那……那您就站著说话吧。”
说著,李长青作势鬆开手。
白老黑见李长青不再坚持让他坐,不由地鬆了一口气,心神也隨之鬆懈。
但这会的他本来就才经过一番折腾,身体处於极为虚弱的状態,李长青这一鬆手,白老黑一时之间居然感觉脚下无力,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!
“白老大小心!”
李长青惊呼一声,伸手想去拉,但就在即將碰到对方时,又十分恰好的顿了一下。
他可没忘记自己是来给白老黑长刺头的。
演戏虽然得演全套,但绝对不能演的过於逼真。
下一刻,白老黑就径直的坐在了一张升降椅上。
几乎是坐在凳子上的一瞬间,白老大的脸色先是涨红,然后又转为煞白,最后变成了一种死灰般的顏色。
一阵难以形容的、撕心裂肺的剧痛,如同海啸般席捲了他的全身每一个神经末梢!
以至於一时之间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。
看著他这反应,李长青也有些摸不著头脑。
痔疮这玩意吧,疼归疼,但。。。。能疼到这种程度么?
“呃……嗬……”
白老黑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抽气声,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一起流了下来。
看著他那模样,李长青强忍著內心翻江倒海般的笑意赶紧上前两步,摆出满脸的担忧,开口问道:
“白。。。。白老大?您。。。您没事吧?”
说著,李长青作势要去搀扶。
“別。。。。別动我!!!我。。。我没事。。。我自己起来。。。”
一手挡住李长青,白老黑髮出一声悽厉到变调的尖叫,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痛苦、屈辱和一丝诡异的麻木。
按理来说,从凳子上起身这种事是一件很简单的事。
即便是伤及痔疮,缓一会后应该也没什么大碍。
但这会的白老黑给人的感觉却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