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下,胖子好悬把刚才吃的东西全给吐出来!
某人就好似只滑不溜丟的泥鰍,明明轻而易举的就能將其捏死,可偏偏每次即將动手的时候,总能以差之毫厘的幅度朝著旁边鬆开。
胖子也知道,以对方的伤势,如果拖久了,胜利的肯定是自己——然而老爷刚走了没多久,若是弄出的动静太大谁知道他老人家会不会转回来弄死自己?
——天杀的,咱可不想到下面做电池去!
想到这里,胖子的动作又狂躁了几分。
那蒲扇般的手来来回回,对他而言,挨几下某人的打算不得什么问题——虽然不知对方咋搞的,每一下下来都能让自己痛彻心扉,只感觉那拳头已然砸到了骨髓里。
然而那句话老话怎么说来著?
——我可以失误一万次,而你只能失误一次!
终於,在这高强度的缠斗之中,週游的体力率先不支,胖子寻了个空隙,总算是按住了那竹竿般的身子——然而就在他狞笑著想要捏死这只蚂蚁的时候,却突然看到了某人的脸。
一如既往,没有变化。
等会,不对。
很不对!
可惜,待到他反应过来之时,已经是晚了。
不知何时起,桌上的叉子已经落入週游手中——紧接著,就在骤忽之间,已然是钻入了胖子的眼眶!
在这剜目之痛下,胖子当场就要惨嚎出声,但马上,他又死死地压下去所有声音,只是睁著倖存的那只眼睛,状若癲狂地看著週游。
倒是个厉害的,他也没想到到嘴的鸭子居然还能反咬自己一口——不过这都无所谓。
自己只是丟了只眼睛,而这个混蛋得死这!
他手间用力,可某人只是嘆了声。
“生命力確实有够顽强的。可也无所谓了。”
——什么?
胖子愣神之际,万仞已经从另一只手间滑出,接著毫不犹豫地从下巴攥紧,直突颅首!
胖子哪怕再怎么抗揍,在脑髓都被绞烂的情况下,也没了什么反抗的能力,那如山岳般的躯壳僵硬了几秒,便轰然倒了下去。
只是在其落地之前,週游已经用仅剩的那只脚勾住凳子,压在了胖子身后。
手掌无力地拖拉到了地上,同时也总算是鬆开了死死攥住的躯体。
週游也没著急起来,而是就靠在那脂肪层上,撕心裂肺地喘起了粗气。
说真的,他也只是在赌而已。
留在外面基本是个死,进到屋里最起码可以搏上一搏。
万幸,现在看起来他赌对了。
腿上的伤口再度迸开,鲜血染红了身上的衣物,週游喘息一会后,又费力地抬起手,將那绷带重新绑紧。
以现在这种情况,如果真再闹出个大出血好不容易才暂时安全,他可不想因为这点事莫名其妙地掛了。
整理好自己后,他又看向那个胖子的尸体。
旋即,便撇撇嘴。
这胖子確实是满口胡话,一心一意只是想吃了他。不过最起码有一点还是没说慌。
哪怕变异成这样,哪怕看起来比猪妖更猪妖,其本身依旧还算是个人类。
更详细点说。
那就是仍旧做不了歌诀的服饵血食。
可惜了哎。
週游扒拉了几下那堆肥肉,发觉这胖子真是身无长物,就连丁点的战利品都没有,不过就在他失望离开之前,忽然又瞥见了刚才看到的那根管子。
等会,这啥玩意?怎么像是洗衣机的下水管一样。
费力地抬起胖子的半边屁股,发现这管子是连在他的腰上——观其样子,估摸早就深入到臟腑之中了,没点工具不可能取的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