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浅蓝眼眸慢慢聚成一团迷雾,“和我在一起,你不愿意,是吗?”
许久没有回应。
陈敬洲轻扯了扯唇,冷冷开口:“贺初曦,你从头到尾只把我当炮友,我可能会影响你的事业你就当机立断甩开,现在我纠缠不清让你感到烦了吗?”
“只要你说是,我立马放你走。”
贺初曦咬紧下唇,本应脱口而出的回答却僵在喉咙。
四年,人生能有多少个四年用来和另一个人纠缠?
为什么非要把问题抛回来,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。。。。。。
“贺初曦。”
她握起拳心,一闭眼,“是,你放我走,求求你放过我,我现在觉得很烦,非常烦。”
空气凝结,车内车外都在这一刻屏住呼吸。
贺初曦打开车门下车,干脆利落做决断,“就这样吧,再见,祝你以后越来越好。”
女人挺直背一步一步离开。
这样也好,这不是一段健康的关系,她这几天心乱到极点,胡思乱想,揣摩他的用意,设想他的下一步。
如今说开没有觉得到轻松,她说的那些真实存在,陈敬洲现在做的一切完全只是因为他心里那些伤,那不是爱,她也不信任他嘴里的爱,这份“爱”并未让她舒服,反而让她感觉到焦虑。
“在一起”,不是“炮友”,他们远远未达到能够“在一起”的条件,现在的关系就脆弱得一触即断,以后怎么办?
他说得没错,再继续纠缠会影响她的事业,她必须要当机立断。
结束依然是最优选。
上下山山路几十米一盏昏暗路灯,一个人影也没有,旁边野草被风吹得簌簌作响。
贺初曦走了一会开始慌,骂自己荒郊野外的逞什么能。
她捏紧手机加快脚步,心里祈祷千万别碰上什么牛马蛇神,没记错的话再走一会就能打车了。
没多久,身后打过来一束车光,黑色跑车停到身边。
驾驶位车门摇下,里面男人黑着脸:“上车。”
她没打算再一个人往下走,只是脚步还没抬这人就气汹汹推开车门,“贺初曦,你那点傲气打算全用在这上面是不是?”
贺初曦瞬间扭头就走。
刚转身手被扣住,他一拉,重重把她推到门上,顶过来。
“陈敬洲,你有病是不是?”
“你才有病。”
女人仰起脸,咄咄逼人,“不是放我走吗?你管我死活?我就算在这被老虎吃了我也给你写一份免责声明。”
陈敬洲眼尾斜出笑,声音已放松几分,“这哪有老虎?”
“那就被强。。。。。。”
嘴巴被捂上,贺初曦只能发了狠的瞪人。
他心情却仿佛愉悦,嘴角慢悠悠勾起,带着点玩味和野气,“还是这样的你比较可爱,少讲那些大道理。”
贺初曦咬嘴边的手掌,用了劲,疼得他快速撤开,“你是不是属狗?”